【靖苏／琰殊】梦时雨
感谢点开的各位！本文已牺牲期考复习时间全篇完结。
默默追踪喜欢的太太们产文也有一段时间了，觉得自己再不写些什么来回报社会似乎不太好。一开始只是听个林俊杰的新歌，然后想写个景琰撑伞追着小殊跑的画面，为什么变成这样我也不太懂……
这不是我第一篇靖苏／琰殊文，却是第一篇放上lof的靖苏／琰殊文，也因为从来没给别人看过，可能与各位心目中的两人有落差，但我尽量去揣摩。一切人物与原创情节属于原著琅琊榜与作者海宴，靖苏／琰殊属于彼此，我只是说一个想说的，关于靖苏／琰殊的故事。
按下发表的那一刻特别紧张。封笔近一年，怎么写都觉得哪里怪怪的，国中生文笔，让各位见笑了。采用的是片段灵文法【x
萧景琰在遇到平行时空的林殊时通篇不用“本宫”自称，是私设，觉得他在林殊面前无需如此拘束。
第一次写文言文书信体，就算只有短短几句话也折腾我好久，总觉得怎么写都不对……请比较了解的姑娘们帮忙抓虫了。
接下来还有好多文想写，现代AU长篇跟魔术师景琰正在写，还有黑暗向跟刀子向的一大堆东西想写，都排到天边去了
BGM：
林俊杰-Too B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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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最后一段时听的是邓紫棋-偶尔 https://v.youku.com/v_show/id_XNjIwOTU4NzQ0.html
【靖苏／琰殊】梦时雨
下雨天留客，天留我？不留。
【１】
金陵的雨不停。
林殊带着满脸无奈仰望天空，伸手去接飘飘如鹅毛的细雨。雨不停落，看来一时半刻间无法离开这儿了。
不知怎地，许是今日跟老天爷犯冲，明明带了伞，却偏偏把伞忘在图书馆门口，等他想起时已经来不及了；想打电话搬救兵嘛，刚滑开手机，屏幕上“电池电力极低”几个大字便狠狠搧在他脸上，还没等他想好要打给谁，手机便自动关机，任凭他再怎么忿忿地摁电源键，都毫无反应。
倚在校门旁听雨，确实像是第一志愿中文系的人会干的事儿，林殊自嘲地笑笑，有一搭没一搭地与认识的同学扯淡，说也奇怪，他就是不想与他们借伞，绝不是人称金陵小霸王的他不敢，他就是，不想。
连绵不断的蒙蒙细雨渲染至蜿蜒的马路尽头，彷佛下了千年之久，屋檐上落下的雨珠韵律地敲打在地上，大珠小珠落玉盘。林殊瞇起眼睛，有种自己快发霉的感觉，整个人慵懒地靠在柱子旁。
突然有人走过来，一瞄发现是认识的，他便随性打个招呼，没料到对方劈头就问他：怎么不打给萧景琰啊？
萧景琰。这个名字如同冷风斜雨般打进他胸口。
如果我手机有电就好啦。他笑着摇摇手上的黑色方块应道，心里却翻了个大白眼。
这家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想到这里林殊就懊恼，今天干嘛为了芝麻绿豆大的小事跟萧景琰那头水牛吵起来，他们原先都是一起回家的，现在可好，不只没有伞，还要被问东问西。
对方被他一句话噎回来，讪讪的不说话了。林殊也不理他，继续瞇眼看他的天空，灰蒙蒙的让人心情也跟着蒙上一抹阴霾。
──那道凭空而来的身影就是这样突兀的出现在这幅抹开的水彩画中。
他突然想起自己怎么形容这场雨的。
这雨，彷佛下了千年之久。
【２】
萧景琰？不会吧？
他揉揉眼睛、瞪大眼、再揉揉眼睛，以为是自己眼花了，在马路中央突然出现、手足无措的人长得却还是一副萧景琰的模样。确认不是自己看错，下一秒问题就来了：这里是熙来攘往的马路，而那个人，手无寸铁站在车阵中央。
“喂！你干嘛站在那里，很危险的──”
顾不得自己将会淋成落汤鸡，他连忙冲上前，一把拉了对方就跑，速度之快，以至于来不及看见对方脸上一闪而逝的错愕神情。
一直拉着这个长着萧景琰面孔，却身分不明的人跑到距离学校稍远的小公园内，林殊才示意他在凉亭里歇下，那人听见他的指示仅仅愣了几秒，便听话坐下。
那人一直垂着头，他也不好意思打扰对方，两人就这样带着一身湿气，并肩坐了好久。他身上的衣服书包全湿了，衣角还滴着水，服贴在凉亭的木椅上。
想起坐在身旁的人，他不由得抬眼偷瞄对方，不看还好，一看，那暗红色金纹的外袍根本不是这个朝代会有的衣装。惊鸿一瞥还以为只是暗红色外套，没想到以往只能在历史课本上看到的，现在竟然活生生出现在自己眼前。
“呃，你是打哪来的？叫什么名字？”林殊试探地问。
对方依然垂着头。
“……大梁。太子萧景琰。”语气迟疑几分，似乎在判断该不该告诉他。
那醇厚的声音染上雨色，回荡着寂寞，听得林殊一阵心痒。
【３】
“萧景琰？你叫萧景琰？”他看着眼前人不可置信地惊呼，对方立刻便皱起了眉：“就是这个名字。怎么了吗？”
“没有……就是我一个朋友也叫萧景琰，不只名字，连脸都长得跟你一模一样。还挺固执的。”不忘损几句好友，他干笑。
“跟本宫……长得一模一样？”这回讶异的换成“萧景琰”了。不可思议地惊叹，他修长的手指抚上脸颊，盯着他的眼中流露几许哀戚，微微启唇似想再说些什么，却又硬生生打住：“……没事。”
作梦也不敢想，原来小说里所谓的“穿越”居然会发生在现实世界中。他向对方讲解现在的处境，那人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一脸茫然，配上萧景琰的脸，林殊几乎要以为坐在他身旁的就是那个朝夕相处的挚友。
紧接着，那人也同自己说了大梁的现况。依照课本上的叙述，大梁现下应该动荡且复杂，与那人描述的也相去不远了。
“真好啊，生活必定充满冒险与刺激吧。”感叹一声，他往后倒向椅背。从小自己就憧憬历史中那些豪气万千的帝王或将军，萧景琰却不，他真不懂为什么。
“你喜欢战争？”意外地，那人主动开了口，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似是对这个话题兴致昂然。“大概是因为习惯了和平吧。若亲身经历过……也许就不会再这么想了。”
“战争是很可怖的东西，它能带走数以万计人民的生命，包括挚爱。”眼神移向远方山峦与浮云，那人原先说给他听的话语似也转成喃喃自语：“我有一个……挚友，他身体不好，却执意要带兵作战，我想留下他，却被他几句话轻轻松松堵得无法反驳。你说，战争是不是葬送掉很多东西？友情，或是爱情。”
林殊静静地听着，突然没来由地想问一句话。
“你说的那个朋友，他……叫什么名字？”
那人的眼中闪过一抹深刻的悲恸。
“……梅长苏。”
【４】
“说完了。换你。”
“啊？我？”伸手指向自己的鼻子，林殊鬼叫出声。相较于对方的家国情义，他跟萧景琰之间倒也不算什么大事，一时间还真有点耻于开口。
“这……不就是这年纪的男生会遭遇到的事吗，尤其是长得好看点的啊。景琰又那个正义凛然的性子，很多女孩子觉得他不错，给他塞情书，我只不过嚷个几句‘我也要给你送情书’，他就生气了，真搞不懂这头水牛。”原先还有些扭捏，到后头想到自己莫名其妙被训一顿时，他终究忍不住嘟囔几句。
“你也叫他水牛？”萧景琰居然觉得有趣，忍俊不禁：“说起来，这是在暗指我生得好看么？”
“……随便啦。”他撇开眼，不敢直视这张景琰脸，而且还是露出笑容的景琰脸。萧景琰这回可终于抛开皇子的矜持放声大笑，一直到林殊转头瞪他，他才笑着抹去眼角几滴泪。
“听我说句肺腑之言可好？说完本宫也算毫无牵挂了。”
“你能这样笑，代表你还是个人。既然是个人，谈什么毫无牵挂？你还得挽留你那执意出征的朋友呢。”冷不防刺一下这位大梁太子，林殊哼哼一声：“若是你真舍不得他，就把他留下。谁说战争这么轻易就能抹灭两个人间的连结？况且你可是太子，有什么留不下的。”
没料到他突然说出这些话，萧景琰顿时愣在原地，好半晌才接话：“……正因为是太子，才留不住他。”
“怎么可能，太子不就是未来要继承皇帝位置的么，皇帝一句话──”
“还有很多事情，是连九五之尊也无能为力的。”萧景琰深邃的眼眸望着他，却又不是在看他，彷佛能在那千年眼神尽处，看见寒梅的盛放与凋零，凝结着温柔与哀戚。“或许得等你再长大一些才能明白。”
他想说，他知道，连皇帝也无力回天的是“命运”。然而他又觉得，萧景琰其实是了解的，否则怎会如此踌躇不前。
“现在已经不是我们的时代了。过去的我们难以求得的太平……无论你与那位萧景琰发生什么摩擦，都别让历史一再重蹈覆辙。”
对方的语气特别认真，他竟无言以对。望着那坚毅的侧脸，林殊彷佛能想见“梅长苏”的模样。
许是忆起他了吧。
【５】
“你怎么来到这里的？”尴尬好一阵子，林殊终于打破僵局。
萧景琰的回应也特别诚实。
“不知道。我那时候正想着怎么挽留长苏，外头细雨连绵，一眨眼就站在……马路中央了。”
雨也快停了吧。萧景琰说道，将视线从他脸上移开，盯着变小的雨势，话音渐弱，终至沉默。两人似乎都对“一旦雨势停止”一事有着相当程度的默契。
“下雨天，留客天，留我，不留。”赫然想起那句跟下雨天有关的、特别有意思的话，林殊用力击了下掌，抬头叫道。
萧景琰一脸茫然。“……什么？”
他这才发现自己做了件多蠢的事，“下雨天留客天留我不留”这句话出现的时间已是大梁之后，萧景琰早就变成历史中的一小角了，又怎会知道呢？
“啊哈哈，没事，这句话出现的时间已经在你们之后了……不过你还是可以记起来，下雨天无聊的时候就加加标点符号，也可以请那位梅长苏，呃，跟你一起组合这句话。”
自己说错的话自己打圆场，他连忙干笑着对萧景琰解释，却迎上萧景琰莫名澄澈的眸子。感受到他的视线，萧景琰苦笑出声。
“要是你能生在金陵，定也是天资聪颖的奇才罢。”
他语气中的苦涩让林殊又想多说些什么，却被萧景琰抬手阻止：“别说话，小殊，就让我……让我对你说完，即便我知道，你不是他。”
雨尚未停。对方的声音开始哽咽，快要哭出来似的。
“我来到一个有他的世界，他却要在我的世界永永远远消失了。”
林殊知道萧景琰说的是梅长苏。然而，他口中的“小殊”究竟又是指何许人？为什么每次看着他时，都好像不是在看他，而像是在追索渺远记忆中的一个光点。
“小殊，能够再遇见你、能够看到你跟此时的我和睦融洽，我很开心──即使你终究不会是他。”
“请你在这个时代，好好地，将我来不及和他过完的岁岁年年都好好过完，好么？”
萧景琰的声音愈来愈轻，到最后简直宛若风的叹息、渐弱的雨声，渐渐听不清。他瞥见大梁未来的天子终于忍不住轻弹男儿泪，不由得慌了手脚，连忙就要伸手去为萧景琰拭泪。
“你在说什么啊？别说得一副好像要消失的样子，你还有梅长苏呢，萧景琰你别怕啊……萧景琰？你有听到吗？萧景琰？”
碰到萧景琰滚烫肌肤的霎那，他的手忽地失去支撑，穿过萧景琰的脸庞，无力地落在空气之中。一阵带着刺骨湿冷的风袭来，将树冻得飒飒发抖，落叶被朔风吹起，卷进凉亭，最后落在萧景琰曾坐过的地方。
手上还留着萧景琰的泪。
似一场突如其来却恰到好处的雨。
“萧景琰？”
他试图呼唤对方。没有回应。剩下风空荡荡地灌，夹杂着呜咽声，宛若萧景琰最后留下的话语，在他耳边缭绕，久久不散。
他说：
谢谢你，小殊。
怅然若失地望向亭外，林殊忽然觉得胸口胀得难受。
云散了。
【６】
又一次期考结束。
听闻喜欢的歌手即将莅临金陵献唱，林殊当下立刻拍案决定拖着萧景琰一起去，于是就有了现在这幅景象：林殊在前头开路，萧景琰跟着在后面钻。
没办法，歌手名气大，又是不限席的露天献唱，自然得人挤人啰。
“小殊我说你为什么一定要来……在家瑞安安静静听专辑不好么……”一脸如临大敌的表情，萧景琰无奈道。听见挚友抱怨，林殊用力拍了下对方的肩膀：“你懂什么，听录音好的专辑，多无趣。”
“是是是，我就是头大水牛，什么都不懂，这下开心了吧，金陵小霸王？”
林殊本就不可能跟萧景琰在这些事上钻牛角尖，萧景琰这样一逗，他便顺势用肩膀撞了下对方的肩。只是他们一来一回才没多久，前方立刻掀起一阵奔腾狂浪，他急忙伸长脖子，扯了好久终于勉强看到前方情况──原来是歌手登场了。
“谢谢大家，为你们带来这首歌。”歌手因距离而显得极小的身影欠了个身。
“Too Bad。”
他回想起某个不平凡的日子，那个差一点就要被埋没在漫漫记忆的雨天。
丢了伞、手机没电，那真可算是他最无能为力的瞬间，却也庆幸遇见那场及时降临的雨，让他解了与挚友之间的别扭。
他想过许多种可能，“小殊”、梅长苏与萧景琰之间的关系，也不是没想过那个最荒谬的组合，纵使心上明白自己绝对无法在这么短的一场及时雨中弄清数千数百年前金陵古城发生的种种轶事。
想起“萧景琰”，不知怎地，他心里就是确实明白，最后他并没有成功挽留梅长苏。
他不可能不尝试挽留，梅长苏求的却是更广义的爱，他要萧景琰去爱这个天下，而这天下是他梅长苏以此身此志拚命守护的，因此最终无论江山还是将军，依然完完全全属于萧景琰，紧密不分。
对萧景琰来说，这是否也是一场及时雨呢？
至少这次，他终于能够好好地道别。
‘It's too bad,bad,bad……
两颗心无法一起到终点
我越一厢情愿
你却越走越远
骗自己爱能克服一切
骗自己骗成自导自演’
萧景琰缥缈的影子彷佛再度穿越雨季，于邈远的时空尽头朝他走来。
林殊瞇起双眼凝视台上歌手氤氲的影子，忽然发觉眼前有些雾。等他发觉面上湿意泛滥时，空中落下的雨滴已经到了能打疼人的地步。他直觉就要伸手探进书包里摸伞，怎么摸却都扑空，这才绝望地发现今天自己大概又把伞给扔在体育馆了。
往后瞟一眼，萧景琰也不知跑去哪里，罢了，反正这也不是第一次任凭斜风细雨摧残。正当林殊这样安慰自己时，后方却突然传来人群的小小躁动，抱怨声以及来人仓皇的道歉声。
“小殊你别淋湿……唉，还是淋湿了。”
一把张得大大的伞赫然出现在自己上方。
自身后窜出的声音听上去特别丧气。林殊猛地回身，那人身后的天色全暗了，发丝末梢还滴着水，为他递出的伞，却没有任何一处倾向自己。
“小殊？”许是难得看见他呆愣的样子，萧景琰小心翼翼的唤了声。
而他只是深深看进那双在雨色中愈发柔和的双眸。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想起这句千古名言，林殊嘴角扬起一抹微弯的弧度。
“谢谢你，景琰。”
【零】
自那雨季后已经过了很久很久。
他戴上面具，摇身一变成为将大梁带向河清海晏的梁武帝，却再也没问过自己真正想要的是怎么样的人生。
只是他还记得那天他问了梅长苏一个极其简单的问题：如何排列“下雨天留客天留我不留”。梅长苏立刻回答：下雨天，留客天，留我？不留，与雨中邂逅的那个林殊断句的方法，如出一辙。
他们终究是同一人，永远不可能阻止梅长苏投向林殊的结局。因此他永远只能在远处目送，如同好多好多年前，那场活生生将林殊熬成梅长苏的战役。
出征前一晚，他俩站在迎风的城墙上，并肩望向一片苍茫的广袤大地。
‘你如此相信我能承其所志，做一个以民为重的好皇帝，那就尽你所能，安然无恙地回来。我仍然希望你能一直在我身边，亲眼看着我去开创一个不同的大梁天下……好吗？’
‘……当然。’*1
他明白梅长苏眼里的决绝是他在说谎，因为细看还能发现，他眼中泛着在暗处不易察觉的粼粼波光。
他曾失控问过梅长苏，究竟有没有喜欢过他。
梅长苏回答，作为林殊时，或许是有的。
那做为梅长苏时呢？难道你在我面前，还一直是梅长苏吗？
梅长苏只是惨然一笑，对他说：没有了，再也没有了……
──因为人心会变得愈来愈硬。
──而感情就是，侵蚀风化的过程中被磨掉的那些，太软的地方。
【∞】
事过境迁，物换星移，沧海桑田，物是人非，梁武帝于数年前驾崩，曾经的一介小小中书令孙女，如今已为身居高位的皇太后。数十载宫廷生活早已让柳氏学会看淡一切，或许踏入九重宫阙的人们，都在进行变相的自裁。
她端起一直放在案前的那只盒子，小心翼翼地将之打开。里头的物事早已在几年前，不，或者该说更早以前，就随着梁武帝的心一并尘封了。也许是梁武帝的缘故，耳濡目染之下，她偶尔也会缅怀，还会遥想当年叱咤风云的赤羽营林殊少帅，金陵小霸王飞扬飒爽的明亮身姿。
洁白的葱指滑过细致的缎面，随着起伏的线条滑进当年盛放珍珠的凹陷。突然她的手指陷进一处未曾被发现的凹处，细细一摸，猛地，她“呃”一声惊叫，被啮咬似地迅速收回手。
那是属于纸的粗糙触感。
连忙将绒布从盒子中移开，柳氏发现那是一张信纸，被用心对待、折得极小，深怕被人发现似的。因时间流逝且乏人问津的关系，纸张显得有些泛黄，梁武帝自个儿多半也不晓得，其实还有一封从未送达他心扉的尺素书。
指尖颤栗着在纸张边缘轻触，她犹豫着是否要打开，毕竟那该是属于他俩的秘密。然而转念一想，就当作帮梁武帝了却一桩未完心愿，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便再无半点踌躇，略带激动与颤抖地展开那份手书，隽永的字迹瞬间展现在她眼前。
原以为该是洋洋洒洒诉满信纸的衷情，跃然纸上的，却只有寥寥几字。
‘景琰吾兄道鉴：
二年金陵光阴，譬如短暂之梦。
而今，大梦初醒，
醒来觉得，甚是爱汝。*2
殊弟暨长苏 绝笔’
下雨天，留客天，留我？不留。
※ 篇名“梦时雨”的涵义：
其实这篇的篇名演变是如此的：倾城雨→时雨→金陵时雨→忆时雨→梦时雨
1. 及时雨：对平行时空的林殊而言，萧景琰是一场使他不再闹别扭的及时雨，对萧景琰而言，梅长苏，或是平行时空的林殊何尝不是他夺嫡之位，甚至是他心田荒芜前的一场及时雨。
2. 短暂穿越到平行时空的萧景琰，就如同作梦一般。可以解释为梦中下的一场及时雨，或是作梦时下的一场雨。
3. “时雨”的日文意思：“秋冬之交忽降忽止的雨。”梅长苏出征时，为元佑六年初冬。
※梅长苏回答景琰断句问题时，已经暗指了他所选择的结局。
※ 段落【零】的意涵是“一切停留原点，没有开始”，段落【∞】的意涵是“生生世世，他们的故事永不划下结局。”
※ *1：化用电视剧版第54集城墙上之靖苏对白
*2：化用朱生豪情书之语句：“醒来觉得，甚是爱你”。
真的不会写文言文书信……QAQ 感谢看到这里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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