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栖

【靖苏】生生

【靖苏】生生

 

应该……就是个坑了，就……放上来给大家笑笑_(:3 」∠ )_

 

一开始只是想写中间的景琰告白桥段跟长苏的真实身分……开撸后才发现，卧槽，是个大坑……三月多写的，后来跑去写梦时雨，写完后三次元挺忙就顺带出坑了，最近小回坑却撸不出感觉惹_(:3 」∠ )_

 

也许哪天会撸完也……说不定……？不过现下是不可能啦lo主得闭关准备考大学惹╮(╯_╰)╭

 

BGM：林俊杰-生生 https://music.163.com/#/song?id=29850685

不觉得生生愈听愈像两人的心境么。･ﾟ･(つд`ﾟ)･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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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生》

 

　　边境的空气中飘散着细碎的粉尘，烟雾将会终年缭绕不散。

 

　　被称为护国神山的矿石山，此刻却只剩下半边屹立不摇。晶莹的粉末在空中悬浮着旋转，与边境的守护者一同迎接他们悲惨的结局。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贯彻实验室，将充满回忆的熟悉场景炸得满目疮痍。他试图护住最后一些孩提时期与竹马的约定，仓促响起的跫音却阻断了他的动作。手上那块已经碎得面目全非的玉玦并不属于任何一项机密文件，纯粹只是少年怀旧的依据，却在跫音的主人伸腿时，一同被扫进万劫不复的深渊。

 

　　保险弹开的声响近在咫尺，枪口直指少年被血弄得纠结的浏海。少年发出满不在乎的嗤笑声。

 

　　似乎是挑战到男人的尊严，于他身后的暗处旋即闪出两名黑衣人，二话不说便往少年的膝窝一脚踹下去。他闷哼跪倒在地，浏海垂下掩住脸庞，看不见他的神情。

 

　　前来的男人似乎早就摸透少年的反应，于是微笑着，开口说了些什么。

 

　　原先一直不发一语的少年猛地抬起了头。

 

　　他的额角血流如注，血迹布满且干涸在俊美的脸孔上，看着十分可怖。他猛然瞪大双眼，惨然望向男人，显然对男人说出的话语有了很大的反应，接着，不可思议的，少年宛如垂死一般闭上双眼，俨然放弃挣扎。

 

　　男人满意的笑了。

 

　　这个家族的幸存者就在他面前，很快的，曾经辉煌一时的这个家族，也将成为历史上的一个名词而已。

 

　　少年似乎一直在喃喃念着什么，速度极快又微弱。突然，他再次抬起头，眼神被满溢出来的悲恸与痛惜填满。而当他再开口时，声音已经完全听不清，只能稍微辨别出口型。

 

　　那声近乎信仰的呼唤，在枪声的震天巨响与燃烧的熊熊火焰中，被吞噬殆尽。

 

    『……景、琰……』

 

 

　　此后世界被永夜鲸吞蚕食。

 

 

※ ※ ※

 

　　萧景琰不受任何外力的干扰便自行从床上弹了起来，浑身冷汗涔涔。

 

　　闪着冷光的电子时钟清楚标示着：A.M.4:50。

 

　　比规定的上班时间早了两小时又十分钟。他恍惚了几秒，还没从梦境里那场惊天动地的爆炸中回过神来。

 

　　一个人不免会梦到一些过去的事情，只是这次的感受太过鲜明，使他不得不忆起那些命丧边疆的冤魂，心中那根刺又插得更深了些。快速漱洗完毕，他试图甩开那些令人不快的画面，走到厨房打开冰箱，伸手触及装了鲜奶的罐子，突然受惊似的缩回纤长的手指。

 

　　冷。

 

　　……还是直接去上班吧。至少研究所里有咖啡机，能帮自己泡杯既苦涩又热呼呼的黑咖啡，让自己稍稍清醒一点。

 

　　梦中那个少年的面容，他不敢再想。

 

　　一如往常地步出家门，萧景琰朝车库低唤了声。清晨苍茫的灰蒙中，轿车的车头灯闪烁两下，当作是回应萧景琰，还没等到萧景琰碰到车门把手，车门便自动弹开。

 

　　多年来，也只有这台车愈来愈了解萧景琰。穆霓凰问过他好几次「你是不是该换车了」，萧景琰给她的响应是千篇一律的微笑，而车子的副驾驶座不是没坐过别人，更多时候坐着的却是某个他一直等待着的影子，萧景琰的思念，或者孤独。

 

　　他熟练地将车子驶出车库，驶上灰色的宽广道路。不换车的理由除了习惯，也是因为他永远忘不了那年他与某个人在后座看着驾驶宽阔的背影。然后那个人忽然凑过来，狡黠的在他耳边说：「景琰啊，以后你就买跟我爸一样的车吧，这样以后我坐你的车，就能很快习惯啦。」

 

　　只是来不及等到他。

 

　　拐个弯，萧景琰驶上高速公路。清晨五点多的时刻车潮并不多，正好足够萧景琰再把林殊回想一遍。

 

　　林殊。梦里那个少年布满血的面孔多么刻骨难忘。

 

　　那场爆炸案人人皆知，可说是家喻户晓的事件，奇怪的是十几年来却未曾被提起过，也不知记得的人还有多少，又究竟是不敢提，还是不愿提。

 

　　其实，就算是回想起总会胸口闷痛的他，所了解也只有「一回国就发现赤焰研究所全员无一幸免」。这还不是最让他震惊的，愈来愈常在父亲面前打转的人，不知何时都升到了高位，甚至很快的就取代当年赤焰研究所所长林燮的地位。

 

　　下了高速公路，来到郊区，萧景琰扫了广袤的地平线一眼，随即驶向稍远处那栋晦暗的建筑。

 

　　众人执意熄灭赤焰，萧景琰却在一片长林中继续默默燃烧着赤焰的精神。他相信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林燮所长的风骨，绝不可能让他做出背叛政府的行为。

 

　　停车场幽暗的入口似乎要将他吞噬，他忍不住想起梦中的林殊临终前那深刻的呼唤，也同样被吞没在一片幽阗中。

 

　　再也没有林殊能够告诉他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因为，这里是长林研究所。

 

　　清晨的空气有些冷。萧景琰搓了搓手，随即开始寻找皮夹。于此同时，眼神无意间扫过上方的显示屏幕。

 

　　屏幕闪着红光。原先他觉得没什么异常，低下头继续寻找，然而过了几秒后他发现，不对劲。

 

　　这个时间点、这个研究室理应是无人的。

 

　　有人在里面，且身分不明。否则，屏幕应该会显示对方的识别代号。

 

　　纵使是身为所长的萧景琰也从没看过这状况，心中立刻升起了戒慎，手上却依然镇定地刷下识别证。搞定一切程序后，他立刻一个机灵伸手握住西装外套暗袋中的枪，另一只手搭上门把，身子顺势靠上门板，以便在第一波攻势袭来时至少有个屏障暂时躲避。

 

　　然后，毅然决然地压下门把──

 

　　「别动！」

 

　　枪管第一时间准确无疑地指向面前的人，他喊道。而那人显然也不是省油的灯，几乎是瞬间，黝黑的枪口便精准地瞄准萧景琰的眉心。

 

　　但也就在霎时间，萧景琰看清了对方的容貌，不由得惊呼出声。对方似乎也马上认出来人，立刻懵了一脸。

 

　　「……梅助理？」

 

※　※　※

 

　　电子钟显示着A.M.5:50。

 

　　此时，萧景琰与面前再熟悉不过的自家助理，正以枪互指着。

 

　　「……这是道早安的最新方式吗？萧所长。」

 

　　「我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愿意这么早就上工，而且不刷识别证。」听见助理的声音，萧景琰顿时泄气似地放下枪，觉得比恶梦惊醒时还疲惫。

 

　　面前的助理随后也收起了枪，对这件事毫无表示，坐回计算机前，继续审视运作中的程序。

 

　　「我在帮你分析前几天那个突然失控的中控系统。那不是高层的指示吗？如果能够追查到起因，或许能向高层再争取到些什么。」梅长苏双眼连离开计算机屏幕都没有，便流利地对萧景琰说。「你呢？这么早来，难道也是因为工作吗？我想不是吧。」

 

　　真是真知灼见。

 

　　不打算回答梅长苏的问题，萧景琰拉过椅子坐下，甫坐定，梅长苏便将一迭厚厚的报告拍在他眼前。

 

　　「列战英昨天半夜传来的报告，看来先前入侵的脚本源头很快就要被找到了。」

 

　　扔下这句话，一转头，他又沉溺进程序与代码的世界，不再理会萧景琰。看了眼眼前密密麻麻的列表，萧景琰突然觉得心上有些躁动，复又望向梅长苏。

 

　　这不是第一次从这个角度看这位助理，却是第一次没有被立刻察觉自己的视线。于是他就这么好整以暇地开始端详起梅长苏，从他梳得整齐的乌黑发丝、鬓边那颗生得惑人的痣，以及飞跃于键盘上的手指，姿态如同蝴蝶飞翔般优雅。梅长苏的睫毛在他的下眼睑打上精致的阴影，一瞬间竟产生几分谪仙之感，这不是他第一次看见这位助理，却是第一次，他想伸手触碰对方。

 

　　只是，萧景琰才刚伸长指尖，梅长苏便抢先一步发现他的意图。

 

　　「……萧所长？」

 

　　迅速侧过头瞪向他，梅长苏稍微拉开与他的距离，避开了他的触碰，伴随而来的那声惊呼却不是愤怒，而是诧异与惊惧，投向他的眼神甚至有些……惊慌失措？

 

　　意识到自己的失礼，萧景琰的表情瞬间凝结。停留在半空中的五指一根一根慢慢收回成拳，他想移开视线，梅长苏却就在他眼前，害他顿时不知究竟视线停留在哪里比较适宜。

 

　　尴尬霎时充满整个空间。

 

　　首先打破僵局的是梅长苏，他咳了声，将脸转回注视屏幕，不再往他这里看，「萧所长如果觉得时间太多，可以把列战英的报告书多研究几遍，相信会有非同小可的收获。」

 

　　「哦，好，谢谢你。」

 

　　自家助理大概一整天都不会想搭理他了。木然回应着，萧景琰也不敢再多说什么，摸摸鼻子便翻开列战英那份厚实的报告，却还是忍不住多瞅了梅长苏一眼。

 

　　高冷，这是萧景琰对梅长苏的第一印象，至今仍未改变。

 

　　一开始长林研究所里根本就没有这个助理，父亲也早已放置他好一段时间，有天不知为何父亲突然主动联系他，说要安排一个助理协助研究所事务。

 

　　父亲自从赤焰案过后就有些异常，安排人手的目的多半也是盯梢。本来想婉拒，然而父亲只扔下一句「届时再谈」，隔天上工时，他便看见一个男人在研究所冷清的大门前等候，一见到他，动听却缺乏温度的声音劈头就对他说：萧所长，我想选你。

 

　　一转眼，当年说完「我想选你」后便咳得惊天动地的病弱男子，竟已与他共事了一年。当时他还十分狐疑如此体弱多病的身躯究竟能替他做些什么，没想到才过几天，这个名为梅长苏，看似孱弱的男人，便彻底扭转了他对他的印象。

 

　　用一名孩子。

 

 

 

 

　　研究那本报告过了好一段时间，又运行了几个程序，转眼间居然就到了中午，工程师如此苦命。萧景琰看了眼手表，在两根指针重迭的那一秒唤了身旁的助理一声。

 

　　说也奇怪，自认识梅长苏以来，他从没见过对方吃午餐，不只如此，对方似乎连食欲也不曾有过，推测一整天不吃饭也没有问题。这让他很是担忧本就体弱的他，今天总算找到时间提醒梅长苏关于「吃饭」这件事。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

 

　　这天是对梅长苏拯救的那个孩子而言意义不凡的日子。那是他被从霸凌的魔掌中拯救出来的「生日」。

 

　　「梅助理。我今天要陪庭生。」

 

　　他瞥见对方手上的动作暂停了数秒。

 

　　一直埋头苦干的梅长苏总算有了点反应，只是那反应却教萧景琰大失所望：「不了，所长您去吧。」

 

　　「……为什么不去？」

 

　　想到刚刚那名孩子兴冲冲捎来的讯息，再看看眼前人毫无情绪起伏的样子，萧景琰心上燃起一把无名火：「今天是庭生的生日。」

 

　　「……这孩子的真实生日，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吧。过什么生日呢。」听见他的说明，梅长苏冷笑，闭上双眼，再睁开时竟凌厉地瞪向他：「我很忙，萧所长──」

 

　　「他很希望你能去。」

 

　　无礼地打断对方的话语，萧景琰尽力压抑住自己喉间差点迸裂的怒吼。

 

　　梅长苏却依然维持着那副寒若冰霜的冷漠神色。

 

　　「萧所长，希望你能认清我们现在的处境。」

 

　　而他的回应是：径自走出所长办公室，将门带上得特别大力。

 

※　※　※

 

　　认识的人中倒也有一个对小孩如此厌恶。想起从前儿时玩伴种种戏弄邻家小孩的光景，萧景琰忍不住笑出来，方才被梅长苏拒绝的失落感，似乎也减轻了些。

 

　　……失落？

 

　　眼前的号志灯突然转成红色。萧景琰被这突如其来的转换给唤回思绪，吓得连忙踩下煞车，在越界之前止住脚步。

 

　　明明该感到失落的是萧庭生这孩子。扮演父亲角色的自己只应感到愤怒，为何梅长苏漠然拒绝时，情绪竟会如此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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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就是……坑坑坑坑坑坑坑坑坑坑坑坑坑坑坑坑坑坑坑坑坑。。。_(:3 」∠ )_

maya半年前写的这都是啥啊（掩面

 

感谢愿意拉下来这里的你……QAQ